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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种花花草草,但我喜欢,并不代表爸爸妈妈喜欢,爸爸会说“摆弄那些,天生做农民的料。”妈妈会说:“有时间摆弄这些东西,还不如认真读书,将来有个好前程。”
我算个听话的孩子,家是爸爸妈妈的,院子自然也在他们权利范围之内,我只能听他们数落,但数落归数落,我却依然我行我素,坚持着我的爱好。只是几年间,我家院里就有了桂花、茶花、石榴花、杨梅、铁树种种种种,这些,我都是偷偷的、等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种下的,不知道是爸爸妈妈懒惰还是默许了我的执着,反正,这些花花草草就这样生存了下来,精神抖擞的给我带来快乐。那时,妈妈会说,这茶花原来这么美,爸爸会说:这石榴挺甜的,姐姐会说:天啦,这桂花熏得我人都香了,每到时候,我会甜甜的笑,傻傻的笑,笑得那么满足,那么自豪。
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后,我又开始打道路两旁的主意,在一个早春的下午,我从山上挖来了栀子花苗,这是我心仪已久的花木,我把它们载满了道路的两旁。那次,爸爸终于爆发了,他一气之下拔了我所有的栀子花苗,把它们摔在我身上,对着我怒吼:“弄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你就这那么上心,怎么不见你读书也这么上进,真是气死我了,你再弄,我把你以前栽的都砍了。
我知道,父母是为我好,不要我玩物丧志,学生时期的生命,就应该为学习而活,为学习而奋斗不息,没办法,谁叫我们的名字是学生呢。
父亲虽然发了最后通牒,但我也比较执着,第二年早春,等父母不在家,我又偷偷上山,找那矮小的栀子花苗,偷偷的在道路的两旁栽上,栽在杂草里,然后我又做了掩饰,直到保证爸爸妈妈看不出来,我才收工。
一年,两年,栀子花树慢慢的长大,到第三年时,它们开始绽放花朵,妈妈会说:奇怪了,你爸爸都拔了,怎么还会有栀子花树。我听了,只是偷偷的笑,后来爸爸也知道了,但他并没有去挖掉,也许,那年的眼泪,封存在了爸爸的记忆里,也许父亲母亲的爱,虽然不曾流露,但因为爱而妥协。
到第四年的时候,栀子花树已经枝繁叶茂了,那年的夏天,栀子花盛开了,一团团,一朵朵,绽放在绿叶丛中,似满天的繁星,似洁白的云朵,微风吹过,灵动而美丽,那沁鼻的香气弥漫了整条归家的路。
于是,每到黄昏,村里的人都喜欢来我家路上散步,欣赏那一路走来的栀子花,让醇厚清新的栀子花香在鼻间漫步,让欢声笑语在空气中流淌,那时,快乐了我的爸爸妈妈,快乐了村里的老人儿童,让留守的人们不再乏味。这就是我的执着,这就是我一路芳香的栀子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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